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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

新年福利:慢慢走(沈清霁x余伊)

          —时间线在十年之后—

       *其实有一对悄咪咪的cp

       *春节快乐呀大家~新的一年  注意安全  我们也一起慢慢走哦


  又是一年春节,家家张罗着过节的鞭炮对联。沈清霁拖着行李箱,一边看着微信,一边在机场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  “清霁,你回头。”沈清霁点开还带着小红点的微信语音,听着余伊仍如十年前一般动听的声音。

  沈清霁回过头来,披肩的黑色直发顺势摆动。她看到许久未见的余伊正歪头浅笑,缓步向她走来,像是在用微笑和她说着“欢迎回家”。沈清霁没有定住脚步,而是也往前迈了一步,像小朋友一样钻进余伊的怀里,肆意的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。

  “姐姐,我好想你。”

  几年的国外生活,让沈清霁沉淀了几分成熟,少了几分稚嫩,但见到余伊,还是忍不住收起成熟的外壳,心甘情愿地在她身边当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。

  “我的小朋友,好久不见呀。”余伊用右手轻轻将沈清霁的头移到肩膀侧边,避开包包的链条,让沈清霁可以枕的更舒服些。“还是这么小只,这么可爱。”说着,余伊伸手摸了摸沈清霁软软的头发。

  沈清霁突然从她的怀里弹起,小脸鼓鼓的,像是受了什么委屈。“我明明有一米六一。”思索了一会,又觉得不妥,补了一句。“还不是怪你太高了嘛。”

  “好啦,不怼你了,拉上行李箱,回家。”余伊把窝在她怀里的小孩拥起来,左手拖着她的行李箱,右手牵起沈清霁的手,把她领到车上。

  

  沈清霁已经很久没有听到“家”这个字眼了。自从她申请上国外的大学,父母就将在国内专门照顾沈清霁的奶奶也接到了国外。她在国内最亲近的人,甚至就只有余伊,和维系多年的好友瞿雁了。

  直到余伊拉起她的手,把她牵到车上,沈清霁甚至仍感觉有些不真实。鼻间仍旧弥漫着与几年前无异的香水味道,车里的内饰也没变几分,手边甚至还能摸到沈清霁最喜欢喝的草莓牛奶。

  好像什么都没变,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
  “姐姐,我给你带了新年礼物,你不许再不收了,我都有收入了。”

  “小朋友长大啦,都有自己的小金库了。”余伊勾起嘴角,眼神柔和了几分。

  

  车里播着舒缓的钢琴曲迎着沈清霁进入梦乡,空气中弥漫着余伊的香味,梦里的一切也全都和余伊相关。

  只不过这个梦,有些羞耻。

  梦里的余伊拿着那把常被用来教训小孩的血檀戒尺,抱着胸,语气冰冷地问着:“哪里错了?”

  白衬衣的袖子被余伊随意的挽到胳膊肘,手表被摘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。

  沈清霁想发出声音,编织一个谎言,告诉余伊她莫须有的错误,可她努力发声,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
  “不说话?”余伊板着脸,目光汇聚,直直的盯着沈清霁,手边的戒尺压到沈清霁的身后,轻轻点了点。“那就打到你会说话好了。”

  说着,戒尺落在沈清霁的身后,挟着余伊的怒气与失望,带着风声与狠戾,一下一下。

  沈清霁很委屈,但她一个音节也无法说出,只得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嘴巴向下撇。但却只感受到梦中冰冷的余伊不带感情地又加了几分力,将戒尺挥得沉重,甚至一边动着手,一边还压抑着怒气说出一句“认识不到错误就没有在挨打的时候哭的权力,噤声,忍着。”

  “别打了呜呜呜,我知道错了。”委屈了甚久的沈清霁终于能够讲出完整的句子,但脱口而出的也全都是带着哭腔的讨饶话。余伊并不想听这些无谓的话,于是便继续当个侩子手,无情的挥着手中的戒尺,惹得沈清霁不由得哭出声,还迷迷糊糊地叫着“姐姐”。

  

  “宝贝?清霁?”余伊轻轻拍了拍沈清霁的肩膀,试图将她从睡梦中唤醒。见沈清霁快要苏醒,又用手把她眼角已经泛出的泪拭去。

  “所以,我刚才是睡着了是吗...”刚被唤醒的沈清霁眼中还含着几分懵,嘴巴有点嘟,声音还带着慵懒和残存的一点哭腔。

  余伊笑着点点头,语气微佻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梦到我揍你了?”

  只见沈清霁的耳朵以肉眼可见之势红了一圈又一圈,捎带着脸颊也泛起了红晕。

  “刚才有个小孩,哭着让姐姐不要打了,说自己知道错了,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孩呢。”余伊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温温柔柔的笑着,只是眼角添了几道岁月的痕迹。“我只记得,那个小朋友,小脸儿都委屈到皱巴了,生怕她姐姐不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哦。”

  这几句话说的沈清霁只想像地鼠那样,凿个洞,躲在里面冬眠。但她只能羞红了脸,轻轻的用拳头砸两下余伊的肩膀。

  “人长大了,胆子也长大了?都敢捶姐姐肩了?”余伊抓住沈清霁的手腕,固定住她的胳膊。“梦到挨打,是不是屁股痒了啊?”

  沈清霁别无他法,只能红着脸,把头凑到余伊的脸颊旁边,轻轻落下一吻。“我亲爱的姐姐,您看这样行吗?”

  余伊又揉了几把沈清霁披着的头发,仿佛小朋友得到糖一样满足。她帮沈清霁把安全带解开,也轻轻的吻了一下沈清霁的额头。“满足了,我的小可爱妹妹。”

  

  电梯里。

  “姐,我去了国外才发现一个问题。诺诺(余伊的女儿)一直在叫我姐姐,所以...余妈?”

  余伊没说话,只是把左手从大衣口袋中掏出,伸进沈清霁敞着怀的羊羔绒外套中,捏紧她腰间一块肉肉。“老人都说过年不能打孩子,是吧妹妹。”

  “姐,我错了,真心的。”

 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  

  一转眼就是十年,当时还闹着向沈清霁要糖吃的诺诺已经是个准高中生了,一颦一笑都和余伊有几分相似,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,见到沈清霁,眼睛里就会充满了光,抱住她不撒手。

  大年夜,家家户户团团圆圆。年夜饭后,余伊拉着沈清霁坐到沙发上,斟了两杯红酒,递给沈清霁一只高脚杯。“还没和姐姐喝过酒呢吧?小大人。”

  余伊端起酒杯,与沈清霁的酒杯轻碰。

  刚刚帮着师公收拾完桌子的诺诺也闹着想尝一口红酒,青春期的小朋友只想和妈妈对着干,摇头不听余伊的劝阻。沈清霁走到她身边,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诺诺就乖乖地坐在一边,倒了杯果汁,看着电视上正播着的春晚。

  余伊和沈清霁聊着那些没有彼此参与的日子,在那段时光中刻下彼此的印记。手中的红酒倒是没饮几口。

  余伊还悄悄地告诉沈清霁,在她不在国内的日子里,每当诺诺和她犟脾气,死活不听劝的时候,只要一听到“沈姐姐”这个字眼,她瞬间就会温顺许多。


  时间还长,她们一起走的日子也还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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